爱 去 歪 男 女 (小说)

作者:nieyanlin 原创作者:山里野人 2014-03-12 11:40
爱 去 歪 男 女山里野人 内容提要 这是前途“官”明的金援与几个女人的爱恨情仇的故事。 蔷薇用美色、金钱征服了金援,赢得了他的欢心,他们 ..
 第二章 女儿救星
 
 
水芙蓉宾馆168号包房里,金援和蔷薇在“师法自然”这个命题上谈得很投机。两个“自然”人就自然成了“互爱”之人。金援的激情之火上的很快,欲去搂搂抱抱,捏捏掐掐……
可她的“程序”没有“走”完,说声“慢”字,把他推开。他啊,就像烧红的铁棒放进水里,一下子来了个大降温。
这一阵子,两人无话。稍过片刻,她首先打破了沉默:“别忙嘛,亲爱的,您不是要师法自然吗?您看——”她指着窗外的宝珠湖湖面波光粼粼,仿佛一湖翡翠。
“是啊,湖光山色,绿水青山,好美,好自然啊。”
“我们公司看上了这片优美自然的土地呢。”
“好眼力!这里方圆上千亩,依山傍水土地平缓,东靠宝珠山,西连城区,南临宝珠湖,北有国道交汇,交通方便,风景优美,是块可投资开发的好地方啊。”金援把话说到点上了。
“所以呀,我们想在这块土地上打造一个全市最大的旅游景区,把包括水芙蓉大楼、所有旅游娱乐设施及这些尚未开发的地皮和宝珠湖水域在内的区域都打过来,进行改建扩建,把吃、喝、玩、乐、游、钓等项目搞全,把规模搞大。同时,还将在周边征些地,建一个商住广场……您看,这是项目计划书,给——”
“《江南好旅游开发区项目》,好,太好了。你们投资,我们引资,欢迎都来不及呢。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们看上的这个地方是块肥肉,好多投资商都看上了。你们要弄到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其实不然。这块地虽有一些投资商来考察过,但都由于种种原因都没动过心,是金援故意把事情说得很难。
“是啊。这个地方想要的人很多,竞争激烈。这个,我们知道。还有,搞投资开发,要办审批、搞征地拆迁,有好多好多麻纱事呢。”蔷薇顺着“难”的意思附和着。
“审批、征地、拆迁一类的麻纱事,尽管很难,但我们还是会尽力帮忙的。”
“真的吗?”
“我的话可是自然而然,发自肺腑哦。”
“自然而然,您好爽快的。”
“在美人面前,还能含糊吗?”
“有您这个依靠,我们还有什么顾虑?不过,八字还没一撇,仅仅是纸上谈兵,设想设想而已。”
“设想而已呀?要快,赶紧把设想变成行动,把‘八字’写成。”
“经您这么一说,我们心里就有觉得有底有靠山了。”

“靠山,不,真正的靠山就是宝珠山,那一脉山啊,连绵起伏。宝珠河呢,依仗着它在这里积水成湖。这是真正的自然啊。你看,宝珠湖湖水清清,涟漪荡漾,我恨不得置身其中,尽情沐浴,时而吸上几口清香湖汽,时而喝上几口甘甜湖水,那该有多爽,多惬意啊!”
看得出来,他欲火中烧,如狼似虎——这正是蔷薇事先设计好的要走的一个程序。好家伙,套住了!但她故意装出一副不很在意的样子,平平淡淡地又一次指着窗外问道:“您要来一次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
“嗯,来一次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这很有情趣,又很有意义。”
“怎么个亲密接触法?”
“当然是到那碧波绿水中去呀。”
“那您就去吧。”
“我一个人?”
“要人陪?我这就去找人……”
“当然,而且,要你陪。”
“要我?我能陪好?……好吧,您不是干脚鸭(旱鸭子)吧?”
“干脚鸭?我的水性,恐怕比水猴子都厉害呢。”
“水猴子可不要水性大发哦。”说完,她径直到了卫生间,不一会儿,穿着一套泳装出来了。
金援木木地看着。
“不知道怎么弄了吧?这里不是有入水口吗?几级码头直通水面。这道口子啊,对外封闭了你可放心使用哦。”
“入水口还带‘专用’和‘保密’性质?想得太周到了。好,让我打个电话……”他拿起手机,告诉正在等待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妻子乐见闻,说他们正在开会,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为不打扰首长,把手机交由工作人员统一接听。他要妻子和小香在这段时间里带小慰然先玩玩“奥运福娃”,与福娃亲密合影,再去玩儿童蹦极……没急事就不要打手机来。
等他通完话,蔷薇说:“你把衣物手机等东西放在这里,自然会有人照看的。您放心好了——您闭着眼睛。闭了没有?闭了吧?我喊一、二、三,我变,我变……可以了,可以打开眼睛了。”
他睁了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令他的心怦怦直跳:她一丝不挂,雪白丰腴、极具曲线感的酮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他虽是洞庭湖里的麻雀——见过几次风浪的人,但这次“风浪”,的确把这只“麻雀”给惊呆了。
“呆什么呆?你不是要亲密接触吧?也一样嘛,动作呀。我先下去,在水里等你。”
这是“人间仙境”度假村承包者特别开发的一片水域,水深适中,僻静和安全,无关的人和一般的游人不能进入,是专门为一些有特殊要求的人开辟的服务场所。如果有贵客需要陪划船陪游泳什么的,这里有小姐恭候。
“今天,这里被公司全包,清了场了,没有不三不四的,就我与你单挑。”
“哈哈哈,看来,你们还有‘预谋’?”
“嫌弃吗?”
“说到哪里去了?”
蔷薇纵身跳进水里,激起一股浪花,不一会露出头来,摸去脸上的水,向他招手:“过来吧。”
金援也跳下来了。
在离宾馆不远的“人间仙境”度假村游人区,乐见闻她们从摩天轮下来,径直到望江亭赏风景。不知是偶感风寒,还是“摩天”的刺激,或是丈夫失陪心烦的原因,她突然感到头痛、胸闷、恶心想吐。
保姆见她面色发青,干呕,像是痧症,便跑到商店买藿香正气水等药去了。
过了一阵子,乐见闻又感内急要去方便,只好把小慰然放到厕所门外,嘱咐她好好站着,不要走动。
等乐见闻从厕所里出来时,女儿已经不见了!
她和保姆在游人区区内区外找了一阵,都没找到。她急了,便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老公的号码。于是,在裤衩湾水域的岸上、水下,出现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金援、蔷薇在湖水里嬉戏打闹。突然,一阵尖厉的呼喊声从入水码头传来:“金局长,是金局长吗……”
“什么事?煞风景。扫兴。别理她。”蔷薇觉得喊声很讨厌,立在水中不动。
他们没理睬那喊声,继续他们的自然之欢:“来,蔷薇,樱桃小吻呢?” 
“樱桃小吻在岸上。”
“不,就在我的身旁。”
“水里,你我都是鱼儿,追呀追的,鱼追鱼嘛,鱼儿的樱桃小吻在这里呢,呵呵呵,在这里……”
“樱桃小吻对胡子大嘴,刺激又清新。来,我来了。”金援追游到她的身边,把她竖抱在怀里猛亲。
“嗯,你哪里是一条鱼?简直是一头烈性的鹿公子呢。”
“哈哈,水物变山货了?这也是自然而然?”
“鹿公子下了水,不知怎么才叫自然而然了吧?”
“哈哈,知道一点点:‘霸王鞭’是今天的主菜。”
“主菜在岸上,那‘霸王鞭’啊,鞭长莫及呢。”
“不,我把它带来了,鞭近能及,可及呢,哈哈哈……”
“你最坏,最坏……”
过了一阵子,码头那边的喊声又起:“金局长,您的电话说,家里有事。家里有急事!”
当他从服务小姐口中得知女儿走失时,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当问到电话的是自己的妻子时,他便产生了怀疑:这是真的吗?妻子女儿和保姆不是在“人间仙境”游乐场吗?女儿慰然怎么会出事呢?是不是妻子在有意戏弄他?或者……对此,他表示怀疑,便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又在水里玩了一阵之后,他还是上岸拨通了妻子的手机:“喂,见闻吗?是我,慰然怎么啦?不见了?拐子拐跑了?说清楚点……你在哪里?好,我马上就来。”
蔷薇也跟着上了岸。她提醒他:“马上去不太好。你看,这头发——”
“头发?啊,湿漉漉的。还是美女心细。”他觉得她的提醒有道理,大白天的落汤鸡一样,去见妻子和众人,等于在自己的身上挂了一块招牌——从水里钻上来的。这样会引起猜疑的。
“要烫吹一下。你等等。”说着,蔷薇找电风吹去了。
金援在宾馆进行“遥控”:把电话打到局办公室主任晁江火那里,叫他邀几个人赶到现场寻人。
很快,晁江火便业务一科科长陶越等三人开车到了现场。
大家又分头在度假村的山林、水边、屋前屋后进行搜寻、打听。找了很久,还是不见小孩的踪影。不过,还点收获:有人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是当时看到有一辆摩托在这里经过。
“看清楚摩托车上的人吗?
“只看到背影,穿遮阳衣,戴头盔……有两个。”
“是男是女?”
“好像都是女的。”
“啊?”
水芙蓉宾馆的包房里,蔷薇正在给金援吹头发。金援手机响了,电话里说:“金局长吗?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这是女人的声音,唢呐一样,尖而清脆。
“你好。你说,什么事?”
“什么事?女儿丢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知道吗?你说呀。”
“我说?有这么简单?”
“什么条件,提嘛。”
“这也不是什么条件:小孩的去向我知道。小孩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放心。但是,你们千万不能报案。如果报了,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那很不好。你的事情啊,我还不了解?”电话那头声音很大。
“我的事情你了解些什么?” 
“嘟……嘟……”那边把电话摁断了。
蔷薇说:“这事,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谢谢,你帮不上。”
“刚才不是那女人说她了解你吗?”
“是的。”
俗话说,旁观者清。作为旁观者,蔷薇帮他分析:“唢呐”声称对金援的事情太了解,她能了解他些什么呢?是不是刚才他们在水里的那些风流韵事被她抓到了把柄? 
蔷薇认为那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那里是个名副其实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绝对安全。服务人员呢,那都是过了筛的,规矩方圆一砣铁。保密费也是相当于一倍的工资,这里发生的事情,对外,绝对是密不透风的。所以,自开业至今三四年里,从来没有出过“阴沟里翻船”的事情。
蔷薇还为他壮胆说,……况且,这是隐私!受法律保护,用不着怕她。要敲竹杠,也敲不出什么油水来,弄不好反被说成侵犯隐私,够她受。
蔷薇的分析使他心里有些底了。但反过来一想,这事万一让人家掌握,一旦兜出来也不太雅光,不如悠着点好。
又来电话了。打电话的仍是那“唢呐”:“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喂,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你说……”他想,“唢呐”的话的意思清楚不清楚无非是敲诈,无非是想弄几个钱吧?也好,就顺着她,看要多少,私了算了说:“说说条件。”,
“哈,哪有什么条件?”这阵阵的“唢呐”之音,使他那根“听记忆神经”有丁点儿激活,觉得似曾听闻,但记不清这声音到底发自于谁?
“……”
人在她手里,不讲条件,讲什么呢?“唢呐”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施恩图报,还是有意报复?是善举,还是恶行?金援一时弄不明白。
电话那边说:“听出来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
“不知道?那就请回忆吧……”对方挂筒了。
处理好金援的头发,蔷薇用小车把他送到离现场不远的地方,自己开车走了。

晁江火打来电话:“喂,局长,是不是遇到拐子,或是遭遇绑匪了?”
陶越性子火爆,把晁江火的手机夺过来,向局长建议:“拐子!绑匪!局长,一定要去报案,马上就报吧。”
“……我就到了……”电话里,金援未置可否。
晁江火在一旁提出不同看法:“报案?还得先考虑考虑,掂量掂量,看是报的好,还是不报的好。”
陶越对着电话说:“喂,局长,还是报的好。啊?您到了,我还没有看见您……局长,您拿主意。”
当着金援的面,晁江火坚持他的主张:“报不报案,我看还是要等一等再说?”
陶越说:“不要等了,婆婆妈妈的,会误事的。局长您看呢?”
金援口气平缓地说:“我看,还是等一等再说。”
妻子很着急,力挺陶越的建议,大声对丈夫说:“还等?不要等了!老公啊,陶越说的很对,报案,马上就报吧。”
金援说:“你以为报了就靠得住?要好好考虑,这种事情弄不好就会搞砸的。世上的事,好多好多,你都不懂。”
“为什么?”
“这种事情,私了最好,免得出麻烦。”
“老公,私了公了,你可要把握好哦。我看不能拖了。慰然在人家手里,也在你的手里。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法活了。” 妻子这才说了一句“硬”话。
“慰然是你的,也是我的,你痛她,难道我就不痛?”但是,他口里是这么说,心里却突然冒出一棵“树”来,由“树”而生发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金援在这女儿情况很不明了,不测之祸随时可能发生的十分紧迫的当口上,突然冒出一棵什么“树”和一个什么想法?
原来,金援在出门之前随手翻了一下家谱。一幅金家派系“树”状结构图就牢牢印在他的脑子里。现在那棵谱上之“”突然浮现出来了:上溯三代,曾祖父至祖父一辈九枝桠杈上,稀稀疏疏只有两枝发了桠;到父亲一辈仅剩叔伯两枝;到他这一代虽有三个堂兄弟比父辈有所增加;但到慰然一辈,却没一个男丁,枝干伸到了这里,没了!
平素,他的心思放在公务和应酬上,人还有些热气;但闲下来一想起那棵“树”,人就有些发凉,倍感不爽。
此时此刻,他的思维把女儿的丢失与金家之“树”联系起来了。
这或然是个机会!慰然被拐失踪,被绑撕票,固然是件坏事,但记得哪个哲人说过,“失就是得,得就是失”、“坏事同时又是好事”。现在求人家说的好话,很可能是鼓励人家坏自己的事的坏话。还不如“舍孩套孩”,用强硬的态度与之对着干去激怒人家,或用不理不睬的态度恼怒人家,也许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慰然在人家手里,一旦有什么不测,罪过他人代为担了,自己却没什么责任。这对他这个有头有面仕途前景一片光明的人来说,那简直是天之助也。不但不会因违反什么而引来非议和处罚,而且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再生一个。到时,有了慰然出世“不成功”的经验,再可以找文献问经验,“下料”时,来他妈的一点靠得住的技巧和办法,确保造出个把两个带“把”的来。那样可以让金家枝桠延伸下去,多惬意啊!他现在已经是“奔四”的人了,稍纵即逝的机会来了不抓,到时悔之晚矣。
“唢呐”在电话里说的“不能报案”和“报了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话令他颇费思量:报了会出现什么状况呢?他分析,无非是两个结果。
第一个结果是公安部门迅速出警并很顺当快速地把人质解救出来。这是妻子所期待的,因为妻子在这个三口之家里面,不能没了慰然
另一个结果则是折腾来折腾去问题解决不了,把绑匪惹急了,出现“不好”的状况——撕票。
撕票是他现在所希望出现的——这样想来,他也觉得自己的心太歹毒了——慰然可是自己的亲血脉啊!不过,一句“无毒(度)不丈夫”的话给时不时地在他的心里捣鼓,把他的仅有的一点善心仁心也弄得点滴不留。他认为用慰然的小命换得金家大“树”的延伸,值。
而现在的情况是妻子所期待的和自己所希望的都要用同样的手段——报案去实现,这真是巧极了,天赐良机呢。
“不怕撕”的念头立定之后,就把对对方的态度定得很强硬。于是,他下决心,对曹江火说:“报,赶快报案!”
“好。报110。”曹江火拿起手机准备按号码。                   
突然,金援的电话响了,他马上向曹江火打了个手势,叫他稍等一下。
电话里仍是那个“唢呐”:“没报案吧?没报是对的。千万不能报……”
“你以为我是谁?被你吓住了?”
“我知道你是谁,不怕出‘诈和’,你就报吧,到时莫后悔啊。”
“后悔的将是你们,你这是绑架!是严重的犯罪行为,要从重从快予以坚决打击!”
“没那么严重吧?你知道吗?死猪不怕滚开水烫,高压锅压呢。可你就不同,生的就是富贵命……我太了解你了。”
“我有什么值得你了解的?”
“春节联欢晚会不是有一出戏,名叫《昨天、今天、明天》吗?”
“《昨天、今天、明天》?(我的)昨天、今天、明天怎么了?”
“这还要我明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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