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何绅何大人宅前的思索

作者:宗亲会 原创作者:聂景秀 来源:信息来源 2008-07-26 10:08
文章摘要
 我再一次来到北海边上,杨柳已经如少女梳头一般低垂在湖面。湖边的荷花没了,野野洲的野鸭散了;烟袋斜街的铺子更加多了,九城小吃,也从一家饭铺变成一个景点。只有银锭桥,依然那样一幅不惊不忙的样子,从不惊诧那些从她肚子里钻进钻出的游船,也不在乎那些在她肩头驶来驶去的人力车,汽车和游人;许是对这一切已经习惯了,因为自“银锭观山”成为“燕京八景”之一时,她就见惯了那些当她当作财富的人站在她的身上眺望西山时的心境。银锭桥如同一只倒过来的银锭,累计着人们对富贵的渴望和追求。风有些大,后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如同钱塘的潮水一般呼啸而来,在银锭桥下的湖岸边摔成一堆堆飞花溅玉,一只狗在湖里游着,我惊奇地发现,那才是标准的“狗刨”!何绅的家正在装修,就算何大人九泉之下有知,当羡眼当代人的审美和奢华,我在心底里对于贪官从不反感,因为贪官也在创造和积累财富。何绅生前富可敌国,但史料记载:他的生活也并不奢华,吃的穿的用的与常人无异,只是喜欢搜罗金银珠宝,字画珍玩。他把那些搜罗来的宝贝分门别类,陈列收藏,从这个意义来说,他只能算是一个收藏家。为了把乾隆书写的福字碑留在家中,他煞费苦心地造了一座假山。但是,即使这样,由于没有产权保护制度,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体制下,他最后也没有能逃脱被抄家丢命的结局。我不明白,那些珍玩,放在何府与放在大内有和区别,我想:唯一的区别应该是在何府比在大内有更好的呵护。因为这些珍玩,在何府是宝贝,何大人亲自保管,擦拭,但进了大内,充其量就在那里堆着,变成了一堆数字意义上的“国有资产”。或者,轮到那个文盲出身的只知钱财不识珍宝的浪荡子当家,这些举世无双的财富,便会变为尘土。我们几千年来就是在这样一个怪圈中扑腾,当家族中出现一个能人的时候,便是悲剧的开始:这个能人竭尽所能创造和积聚财富,当了儿子时代,由于惯性,财富由数量变成质量,又分散变成规模,然后引起那些庸庸之辈的眼红,最后,在‘人民’的力量下,能人积累的资产成为‘浮财’,被‘均平富’。从此,财富成为瓦块,被埋没在尘土中,如同北海北沿只剩下一块石碑的明珠宅第。明珠身为宰相,据说还是个贪官,府中一定积累了不少海内无双的珍宝,但是,他和何绅一样,遇上了一个贪婪而无为的皇帝,最后,死了皇帝对其财富的垂涎中,不同的是,何绅还留下一套宅子,而明珠,却只剩下一块石碑。其实我觉得,贪官也在创造财富,他通过种种努力,把财富累积起来,使其成为规模并发扬光大,比起那些尸位素餐的庸官,其贡献还是很大的。看一个官员,关键在于这些官是否称职,是否有为?而不能看其是否累计了多少财富。我痛恨那些手握一方人民命脉的官员,为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既不为自己追求财富,更不为地方追求财富,整天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吃国家的山珍海味,却不问地方经济发展,致使地方经济每况日下,他却“好官我自为之”。等到他把日子混满,用补丁衣服裹着肠肥脑满另就他职时,人民已经错过了几轮发展的机会。从北海看历史,北海就是一部浓缩了的历史;从北海看中国,北海就是财富积聚与扬弃的中国;从北海看世界,北海则是一个与世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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